經濟轉型如何過難關
時間:2022-07-20 08:5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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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型的困難在哪里?我要強調的是,要實現轉型,關鍵因素是要有個好體制。好體制靠什么?要靠改革。不單要靠經濟改革,也要靠政治改革。
我想講三個問題,第一個問題是為什么要解放思想,怎么解放思想,解放什么思想?第二個問題是,*的經濟轉型怎么轉?第三個問題是,轉型已經提了很多年,為什么轉不過來?
破除思想禁錮,超越“東亞模式”
我們過去認為日本、韓國政府對經濟的強力干預起了好作用,其實不然,在一段時間它有好作用,但是到后來必須要市場化。而要做到這一點,首先就要破除一個思想上的禁錮,總認為東亞模式容易跟社會主義接軌;不破除這個禁錮,實際政策更加調整不了。
先談第一個問題。就像很多報刊說的,解放思想不可能一勞永逸,它是一個與時俱進、永無休止的過程,這是就一般來說。特殊地說,主要是20世紀80年代確立的改革目標比較模糊。改革最初幾年,摸著石頭過河,實際沒有一個很明確的體制目標。當時上上下下,都認為原來的情況不能繼續(xù)下去,就用白貓黑貓的邏輯,不管什么辦法,只要有利于恢復經濟、發(fā)展經濟都可以試試。但人們很快意識到,這樣零敲碎打還是不行,還是要建立起一個能夠有效運轉的社會體制。于是開始討論改革的目標模式。
我們學習的目標模式大體有四個,最先是學蘇聯。斯大林去世三年后,即1956年,赫魯曉夫啟動了經濟改革,但這個改革不太成功。稍有成效的是1965年的柯西金改革,內容是擴大企業(yè)自主權,實際是改良的計劃經濟。我們有些同志就認為,可以采用蘇聯這套辦法。主要的試驗是1970年代末的擴大企業(yè)自主權試點,從四川開始,很快推廣全國,主要的國有企業(yè)都進行了這方面的改革,但結果仍不理想,*年代就發(fā)生了嚴重的經濟問題。所以從1981年起進一步調整國民經濟,其實就是這個改革失敗了。雖然一直到1992年的國有企業(yè)轉制條例,都強調擴大企業(yè)自主權,但沒有人再把它看成一個改革目標,它的影響大大削弱了。
第二種是20世紀80年代初期,實際1970年代末就開始為一批經濟學家比如于光遠、劉國光、董輔礽等所提倡的東歐模式。所謂東歐模式在經濟學理論上講,就是以蘭格為首倡者的市場社會主義。市場社會主義跟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兩碼事,它是在保持國有制統(tǒng)治地位和保持計劃經濟條件下引入某些市場機制,用蘭格的弟子布魯斯的說法,就叫做“內含有市場經濟的計劃經濟模式”。這個東西一時很熱,但很快,人們對它的希望就幻滅了。原因兩個,一個是主持東歐改革的經濟學家在中國講學時,自己都承認這套不成功;另一個是實際情況不理想,捷克因為被蘇聯占領,沒法改革;波蘭因為團結工會跟政府的沖突,改革也進行不下去。匈牙利走走停停,到*年代初干脆陷入困境。這種模式的影響也就逐漸削弱了。
*年代中期左右,占主導地位的是另外兩個模式,一個是東亞模式,就是以日本為首的所謂政府主導的市場經濟模式。再一種是歐美模式,我們把它叫作自由市場經濟。大體上說,領導干部偏愛東亞模式,比如小平同志最推崇新加坡,國家經委偏愛日本通產省,國家計委偏愛韓國企劃院。而受過現代經濟學訓練的經濟學家,都偏愛歐美模式。但他們對大的方向沒有分歧,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共同面對計劃經濟,他們都反對這個東西;另一方面是因為,即使主張歐美模式的經濟學家,也承認在市場沒有發(fā)育起來之前,政府要承擔一些調節(jié)作用,這樣就結成了一個聯盟,大家都贊成要搞市場經濟,至于政府作用的大小問題,可以存而不論。但這一點就變成了我們目標模式上的一個模糊之處。從理論的完整性來說往往表現為第四種模式即自由市場經濟,但具體到政策上,往往表現為第三種模式即政府主導。
早期這個問題不大,越到后來,這個模糊之處就越成了問題。20世紀90年代之后,大體上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框架就形成了。這框架有個問題,就是政府作用很大,下一步它到底往哪個方向走?是要強化政府的干預,還是它從不該管的領域慢慢退出來?這就成了問題。那些強調政府作用的人就給下了一個定義,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跟非社會主義或者叫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區(qū)別在哪?就區(qū)別在政府的作用要大。比如最近我們這里討論如何深化CEPA(即《內地與香港關于建立更緊密經貿關系的安排》),就有人說我們體制不同,香港是自由市場經濟,叫做積極的不干預政策,而我們不行,我們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,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要肯定政府承擔更大的作用。
那么,這個問題現在就需要弄清楚了。十四大講改革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,這個市場經濟到底是怎么回事?十四大有定義的,市場經濟就是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。*年3月6日總書記講話,強調要毫不動搖地堅持改革的大方向,最后落腳點也是充分發(fā)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。這個講話很重要,但好像理論界、輿論界很少宣傳。有一篇宣傳文章更特別,干脆把“充分”兩個字給刪了,說明作者的內在邏輯出了問題,有些應該破除的觀念沒有破除。政府跟市場的邊界比較模糊,這個問題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搞清楚。
東亞模式中,政府一個很重要的作用體現于對外經濟關系,推行東亞模式的國家都是出口導向政策,又叫做新重商主義政策。即用國家的力量設法增加出口,增加財富積累,增加貨幣積累,這個辦法應該說在很長時期內起了好作用。1994年的外匯改革,標志著我們也轉向出口導向政策,所以1994年以后我們的出口大幅度增長。但這個政策是不可持續(xù)的。所有推行這個政策的國家和地區(qū),十年二十年之后都出了大問題。日本、韓國、馬來西亞,一直到臺灣地區(qū),那故事是一模一樣的。這方面有很多文獻。
前不久有過一個兩岸論壇,臺灣方面的主題講演是孫震做的,叫做“臺灣經濟自由化的經驗和教訓”,說的就是這個出口導向政策,在成功執(zhí)行一段時間之后發(fā)現了問題,要調整。調整的方向是什么?是自由化,我們叫市場化。但因為原來的利益格局,盡管方針定了,但執(zhí)行不了。外匯存底很多,新臺幣升值壓力很大,你又不愿意調整,要維持原來的政策,那怎么辦?中央銀行只有干預,收購美元,臺灣外匯儲備很快居世界第二。但這就蘊藏了一個危機,收購美元時大量發(fā)行貨幣,導致貨幣超發(fā),流動性泛濫。其結果從理論上說有三種可能,一是房地產、股市飆升,資產泡沫形成;二是CPI上升,通貨膨脹;三是二者兼而有之。日本、韓國和臺灣地區(qū)是第一種情況,泡沫急劇膨脹,外部沖擊一來就崩盤。所以孫震感嘆,臺灣在20世紀末成為發(fā)達地區(qū)的幻想破滅了。日本更慘,都過去18年了還無法恢復,小泉想改革最后也沒有完全改成。這就是說,我們過去認為日本、韓國政府對經濟的強力干預起了好作用,其實不然,在一段時間它有好作用,但是到后來必須要市場化。而要做到這一點,首先就要破除一個思想上的禁錮,總認為東亞模式容易跟社會主義接軌,不破除這個禁錮,實際政策更加調整不了。
*要朝“微笑曲線”兩端轉
現在我們的對策,一方面是用短期政策,比如貨幣政策、財政政策等宏觀經濟政策想辦法穩(wěn)住,不要出日本、韓國、臺灣地區(qū)以及最近越南出的事情。但從根本上說,還是要轉變增長方式,不轉變增長方式就不可能治本。
第二個問題是,*的經濟轉型怎么轉?這實際上是增長模式的問題。1995年“九五計劃”就提出,要實現增長模式的根本轉變?!笆晃濉币蔡崃?,十七大又提了,但是轉變很慢。問題在哪里?就因為舊的增長模式過去有一個政治上的招牌,叫做社會主義工業(yè)化道路,所以認為它是天經地義。現在這個公式還很流行,據說各國的經濟發(fā)展都有一個規(guī)律,都是先農業(yè),農業(yè)以后是輕工業(yè),輕工業(yè)以后是重化工業(yè),之后是高新技術產業(yè),高新技術產業(yè)過后才是現代服務業(yè)?!笆晃濉鼻昂笥袌鲛q論,辯論的結果,是以大量的歷史事實和理論發(fā)展說明不存在這個規(guī)律。但好多人依然認為這就是規(guī)律,社會主義工業(yè)化道路就是這樣的。這個理論誤區(qū)不破除,舊的增長模式怎么轉得過來?
舊的增長方式是當前一切困難最根本性的原因。它靠的主要是兩條,一個是投入,一個是大量出口以彌補內需的不足。這兩條推行到現在,已經無路可走了。一方面,資源短缺越來越嚴重,環(huán)境破壞越來越嚴重。另一方面,大量投資投進去,回報很低。投資回報率有一個公式,分子是投資,分母是產出,也就是說你要增加一塊錢的產出要先投入多少錢,世界的平均水平是2左右,發(fā)達國家要高一點,發(fā)展中國家要低一點,印度是二點幾,臺灣是三點幾,我們前幾年算過,大概是5到7,就是要投資5到7塊錢才能增加一塊錢,等于貨幣進去了,沒有產出多少實際的物質財富。這樣積累久了之后,金融系統(tǒng)的黑洞就相當多,一個沖擊進來就會發(fā)生系統(tǒng)性風險。
出口導向的問題更直接。我已經說過,日本、韓國、臺灣地區(qū)都是一樣的故事,現在這個故事正在越南發(fā)生。故事幾乎是一樣的,但我們跟他們有點不同,他們一般是資產泡沫,就是房地產、股票和收藏品有泡沫,我們是第三種情況,是去年出現的,我們不僅CPI即消費者物價指數上來了,PPI即生產性物價指數也上來了。人家有的病我們有,人家沒有的病我們也有,而病因都在于舊的增長模式。所以現在我們的對策,一方面是用短期政策,比如貨幣政策、財政政策等宏觀經濟政策想辦法穩(wěn)住,不要出日本、韓國、臺灣地區(qū)以及最近的越南等經濟體出的事情。但從根本上說,還是要轉變增長方式,不轉變增長方式就不可能治本。
*確實也到這個時候了。我們的市場經濟體制已經初步建立,但增長方式還很落后,還要靠投入和出口這兩個東西拉動是非常危險的。發(fā)達國家的歷史經驗早證明了這一點。馬克思預言了資本主義的消亡,為什么這個預言沒有實現?我認為最重要的原因是它的增長模式發(fā)生了轉型,從舊的模式,轉到了一個由技術進步和效率提高帶動的增長模式。那么技術進步和效率提高主要是通過哪些途徑?發(fā)達國家的經驗大概有這么幾條,第一條是農村勞動力由低效部門向高效的非農產業(yè)轉移;第二條是基于科學技術的普遍運用;第三條是服務業(yè)的超常發(fā)展;第四條,20世紀50年代以后的信息化改造了整個社會經濟。
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做兩件事,一是發(fā)展先進制造業(yè),一是發(fā)展現代服務業(yè)?,F在各級政府工作報告其實都有這兩個概念。但它們具體講的是什么,則往往語焉不詳。我們經常發(fā)現這樣的事,一個口號,先是大家不同意,后來經過爭論,形成一致意見,終于寫進文件。但寫進去就萬事大吉了,跟實踐好像沒什么關系。有些文件,什么好詞都堆進去,一提制造業(yè),就是先進制造業(yè),而且套上很多光環(huán),又是節(jié)約資源,又是符合以人為本。但先進制造業(yè)到底是什么?卻并沒有解釋,更談不上付諸行動。
我很認同宏碁創(chuàng)始人施振榮的說法,1993年他提出宏碁要轉型,就創(chuàng)造了一個著名定律,叫做“微笑曲線”。就是說它的價值鏈應該是個弧形,上下兩端附加價值高,最低的這段附加價值低,而且隨著時間的演進,這個弧線越來越彎,兩頭翹得越來越厲害。當時是個什么背景呢?1987年臺灣匯率放開,此前新臺幣和我們人民幣一樣,都是被低估了的,放開以后那些代工企業(yè)都不行了,就要轉型。他就提出一個口號,宏碁要向兩頭延伸。他以前是做代工的,代工就是微笑曲線最低的這個點,就是加工組裝制造,這個就是傳統(tǒng)的制造業(yè)。那么,兩頭中的前端是什么?大概三條,一是研發(fā),二是原材料采購,三是設計。下端是什么呢?是品牌營銷,是銷售渠道管理,是售后服務,包括各種各樣的服務。他一直向兩頭延伸,搞自己的品牌,現在應該說在國際市場上站住了。臺灣其他企業(yè),但凡能存活下來的,其實都轉型了,轉成了不再只做簡單加工,而是有自己的專有技術,有些還轉成了ODM(OriginalDesignManufacturer,原始設計制造商)。
所以,二十世紀的制造業(yè)作為先進制造業(yè),特點就是它有很多服務業(yè)的內容。微笑曲線兩端的業(yè)務,在原來的意義上都是服務業(yè),現在,這個服務業(yè)的內容在制造企業(yè)越來越多,有些企業(yè)干脆主業(yè)變成了服務業(yè)。我不知道IBM在美國分類里現在算制造業(yè)還是服務業(yè),反正在臺灣,宏碁、臺灣日立、松下都是服務業(yè),還有一個汽車制造企業(yè)排進了服務業(yè)前十名。為什么汽車制造成了服務業(yè)呢?現在的汽車總成本中,平均的電子成本占40%,高檔車占到70%以上,而這個電子器件的主要成本就是軟件,而不是硅片什么的,它就必須以研發(fā)設計為主,就進了服務業(yè)。所謂先進制造業(yè),就是在微笑曲線中,包括很多兩端業(yè)務的制造業(yè)。
講到這里,我要舉的一個經典個案,就是羅技鼠標,《華爾街日報》*年1月講的中國經濟故事就是它。羅技是美國和瑞士的合資企業(yè),世界最大的鼠標生產商。*年鼠標還比較貴,平均單價40美元,這40美元都給了誰?其實羅技自己拿到的不多,才8美元,拿得最多的是批發(fā)商和零售商,15美元;零器件供應商也拿到十幾美元。但蘇州的制造工廠,做鼠標的,幾千工人的工資、水電費、管理費加到一塊,總成本不過3美元?!度A爾街日報》說這就是中國經濟的形象,這種情況現在有些地方有改善,但相當多的地方并沒有多大改善。這樣下去是不行的,我們必須向先進制造業(yè)發(fā)展,才能提高產品的附加值。
現代服務業(yè)跟先進制造業(yè)總是相輔相成的。先進制造業(yè)的價值鏈延伸很長,有些環(huán)節(jié)獨立出來就變成了獨立的服務業(yè),而獨立服務業(yè)的價值鏈也在拉長,每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可以獨立出來變成一個產業(yè),所以現在發(fā)達國家服務業(yè)占GDP的比重,很少有低于50%的。而我們這里很低,*最高曾達到47%,去年是42%,呈明顯下降趨勢。所以現代服務業(yè)大有發(fā)展空間。
但這里就有一個問題要解決。*跟長三角比較有一個弱勢,就是在當下的經濟布局里,服務業(yè)各個部門之間要有非常緊密的聯系,所以它需要集中在大城市,通過大城市向周邊輻射。*跟長三角比,就沒有上海這樣的城市。但是*其實有一個潛在的優(yōu)勢、潛在的資源,就是我們旁邊有一個香港。香港服務業(yè)的規(guī)模、能力、輻射力要比上海強得多。這就需要應用政治智慧,考慮在一國兩制條件下,怎樣才能使它跟*融合得更緊密。
另外,我們的制造業(yè)也有缺點,就是太分散,而且專業(yè)化程度低。工業(yè)化之初農村人口移向城市,工業(yè)、服務業(yè)都到城市集中,但是到了現代市場經濟,它又發(fā)生了新的變化,就是說服務業(yè)集中在大城市,制造業(yè)分散到了中小城市,而且是專業(yè)化的。但我們不是這樣,我們是按照行政級別來決定一個城市配置和掌握資源的權力,所以大城市就惡性發(fā)展,服務業(yè)、制造業(yè)什么都有,很不專業(yè)。中小城市偏枯,經濟力量薄弱,并且因為經濟力量薄弱,帶動農村發(fā)展的能力就很差,這在我們*就表現很突出,珠三角和東西兩翼的差距太大了。
所以,*轉型有兩個任務,一是要想辦法利用香港這個世界級的服務業(yè)中心,它的輻射作用能帶動全省,甚至可以通過西江部分的發(fā)展把整個大西南帶起來。另外要實現產業(yè)和人口雙轉移,要想辦法把珠三角的中小企業(yè)轉到兩翼和三區(qū)五市去,當然也要防止出毛病,防止原來的搬出去了,新的又沒有進來。從積極的方面說,就是兩個問題,一個是它搬過去以后怎么使得它不是單純的加工,另一個就是使得制造業(yè)的布局優(yōu)化。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,說在雙轉移過程中,河源市自然發(fā)展出一個手機生產的集群。這種專業(yè)化的集群不是可以規(guī)劃出來的,政府要做的事情就是密切觀察,出現了苗頭之后進行研究,然后幫助他們做規(guī)劃,采取一些輔助的政策,加速他們的形成。
轉型也要靠政治改革
不單要靠經濟改革,也要靠政治改革。一定要實現小平同志*年代的主張,“政治體制改革同經濟體制改革應該相互依賴,相互配合。只搞經濟體制改革,不搞政治體制改革,經濟體制改革也搞不通”。
最后一個問題,轉型的困難在哪里?我要強調的是,要實現轉型,關鍵因素是要有個好體制。好體制靠什么?要靠改革。不單要靠經濟改革,也要靠政治改革。一定要實現小平同志*年代的主張,“政治體制改革同經濟體制改革應該相互依賴,相互配合。只搞經濟體制改革,不搞政治體制改革,經濟體制改革也搞不通”。他當時提出來的主要有兩條,就是政企分開和黨政分開。政企分開以后跨了一個大步子,但這個問題沒有完全解決。特別是*年經濟過熱以后,政企不分有所回潮。至于黨政分開,好像后來干脆沒有這個口號了??墒切∑酵緦@條看得很重,認為是最重要的一條。所以,進行政治改革,這也是實現我們改革的總設計師小平同志的遺愿吧。
此外我還想強調的一條就是建設法治國家。這個問題目前無論在立法方面還是司法方面都遇到一些困難。比如說立法進度就很慢,市場經濟的有效運行需要清晰的產權,調節(jié)產權關系的法律就是《物權法》,而《物權法》搞了十四年。另外,反壟斷法也搞了十四年,盡管通過了,但給行政性壟斷留了很大的空子。司法問題可能更大一些。
至于說到民主、憲政問題,我認為一蹴而就不太可能,但要想辦法推進。這里首要的一點是應該有一個好的討論氣氛。我們老百姓討論問題不要太偏激,領導對各種不同的意見也要寬容,這樣才能達到共同建設和諧社會的目的。